以色列之1:春运,来到特拉维夫

01/01/2017

深棕色的头发,介于阿拉伯人和欧洲人之间的长相和皮肤。布拉格有一趟去特拉维夫的直飞航班,不能网上值机,柜台刚一开放,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成队伍,以色列人这么喜欢捷克,很多是举家出行,他们可能来布拉格度假,也许是在这里工作学习,放假回家。蛇形的队,前后的人,偶见欧洲人,我们这一TEAM在其中相貌分明。

Jarka听说我们去以色列,睁大眼睛问是大人的主意还是孩子们的主意。大人的主意来自几年前,被孩子们的西藏替代了。徐存的老师说,你们不怕么?

无聊的人们,坐在候机区,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不知道别人听中国人聊天是否也这般陌生感觉。不知为什么晚点,刚才通知过15分钟后开始登机,过了15分钟,又通知10分钟后开始登机,已经过了原定起飞时间。每个人平均不到一个座位,人们堆在柜台前,总有些人执着排队,还有些人坐在落地窗低矮的窗台上,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已经不哭,她和爸爸妈妈弟弟一起旅行,不知道为什么流泪。安检严格但并不特别繁复,照例是电脑充电宝化妆品单独拿出来,普通的鞋子不用脱掉,但安检挑中了我,过安检门的时候没响,监视器也没看到任何不明的型状。那次从北京回来,带了一双银筷子,老爸几年前给的生日礼物,还有赫拉巴尔的钢笔,筷子和钢笔重叠,经过的机场都要扒出来看看是不是刀,这次真的什么也没有。安检员拿着防爆条在我全身抹来抹去,然后放进机器,显示无警报(no alarm),又指着刚过监视器的盒子,问哪个是我的。我实诚,以为反正都要查,积极主动坦白,我的,还有我儿子的相当于也是我的。安检员说只查你的不查你儿子的,把盒子里我的包、外衣、化妆袋、钥匙包、眼镜包、钱包里里外外抹一遍,无警报(no alarm)。家里那三口有相机有电脑也有充电宝,没有抹。

那个追求完美的地勤,看到我们四个人拉着三个严格尺寸的上机箱,说反正免费,这样的箱子未准让你们带上飞机,还是拖运吧,儿子那只仅仅装了个钱包和卡片机瘪瘪的小帆布双肩包,被要求贴上标签。我们神秘地以为飞以色列真特别。

神秘感是错的,地勤是对的,飞机上行李舱全满,还有人扛着鼓囊囊刀箱子在机舱通道走来走去,好像电影里的重庆码头,或像春运长途车。

飞机降落落地,不仅响起掌声还有欢呼。

飞机还在滑行,机舱亮蓝灯和安全带指示灯,性急的人站起来提着手袋在过道串到前边,发现还不能走,回来坐下,然后又提着手袋站起来串到过道前边,发现不能走,回来坐下。二回。二个行李舱被打开,过道还站着些闲人,暮然间恍惚了,疑似在火车上或者汽车上。机长广播警告,空姐强行关上行李舱。安全带指示灯继续亮。逛了二次的人提着手袋又逛回座位坐下,第三次可能真的争了第一名,她也许着急见儿女。

二十多年前从北京南下福州实习,火车过南京后,小站景象可怕,我们没长途经验的学生还开着车窗想看风景,赶车的人就走车窗,眼睁睁看着他们爬进来,我们赶紧肉搏般的关窗,防止再有闯入者。

飞机回复了安静,人们回到座位,小窗板抬起,外面的温度摄氏八。

坐着春运航班,到达特拉维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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