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闻李进进律师遇害；乌克兰女孩带着蜘蛛逃难...

2022年3月15日星期二

惊闻李进进律师遇害

昨天夜里，惊闻李进进律师遇害的消息，发布消息的朋友，都是谨慎的，不由得不信，但是怎么相信呢？好端端的正值壮年的优雅、平和的李律师，突然之间，遇到这种事情......大脑里完全空白，无法接受。

纽约离我们挺远的，我们去那儿游览也是七年之前的事情了。倒是2020年开始，天南海北的人，都有聚在ZOOM聊天室，到2021年，改为CLUBHOUSE，一时间，感觉哪儿都不远了。

遇到大事发生，特别是和华人身份、留学生手续，以及任何与法律相关的大事儿，需要仰仗律师解读的时候，李进进律师都会欣然应下媒体的邀约，有的时候，虽然嘴上告诉说很忙，正在外出的路上，还是会耐心连线把事情清晰解释给观众、听众。这样的情况下，李进进律师，对于我们来说，感觉就很近了。

2021年1月10日，李进进律师为我们解读公共平台封杀川普言论，以及川普离开政治舞台的有关事情，9月25日，为我们解析孟晚舟获释，寥寥数语，就把一件众说纷纭的事情，解读得明明白白，从法律条文、关键概念的语义，政治关系的影响和被影响，条分缕析。李律师那里，仿佛有一件设计得当的储物柜，把每个细节归纳整理收拾得清清楚楚。而他一直以来给我们的印象，气质优雅、态度平和、娓娓道来......细致谨慎、口碑良好、心地善良......这一切，止于2022年3月14日。

疑凶25岁，女。

朋友说等待真相，而不是等待新闻。我只觉得一切出乎想象力所及，再一次失语。就这样？不在了？消逝远去了？

不管是一个人的生命，还是一群人的生命，真相在哪儿？当然，即便如此，不能放弃寻求真相、也不能放弃力求接近真相。

但生命止息，已无可改变。推特上有朋友去给李律师的律所送去白花。

太多太多出乎人想象能力的事情，真切地发生了，无可挽回。此时，李律师不应该在另一个世界，如何接受现实，又如何祈祷灵魂安息？！

再遇门房先生

早晨从旅社离开的时候，那位"门房"先生，其实，他应该是这间旅社的负责人，我简称他"门房"并无贬义，而是感觉这样的称呼更亲切。他在的。但是，昨晚给我们解释了好久，如果门口CHECK IN那里没人，就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小白盒子里。他告诉我们布拉迪斯拉发有个HOTEL GALERIE，在他看来是世界十大最怪异建筑之一，他又说道维也纳的Friedenstreich Hundertwasser百水先生，堪称维也纳的高迪......征得他的同意，给他拍了张照片。

车上坐满乌克兰的女人和孩子，逃难带着宠物蜘蛛

从奥斯特拉发去维也纳，我们的火车是EC103，10:51开车，下午13:49抵达。

奥斯的火车站里，贴了很多乌克兰语的标识，车站大厅二楼有公益组织ADRA的摊位，一间棚子，里面摆放着货架和柜台，上面摆满了各种日用品，洗头水、香皂、奶粉、奶糊、牙膏、牙刷等，棚子边上放着一些大件儿的东西，和人们捐赠的旧衣服。贴着乌克兰语和英语的"免费取用"的标志。

火车是从华沙出发的，我暗自猜想，车上会不会看到乌克兰人潮，从乌克兰逃离之后，从华沙再去第2程、第3程地点？

晚点了二十多分钟，从第2站台换到第4站台，上车的时候，车门打开，一个二、三十岁的女孩，带着二个行李箱，按照常规习惯，我们等着她下车之后再上。她向我们示意，并不要下车，让我们从她旁边上去。这才意识到，车厢里已经坐满了人。我们走过了三节车厢，人都坐的满满的，行李都不太多，顶上的行李架上放了很多小箱子小包裹，但没放满，车厢尽头的行李空间堆着一些箱子。几乎全是女人和孩子，少数老人。车厢的结合部，都有一、二、三个人，包厢车的过道里，也站着六、七个没座位的人。

这种满员且超载的情况，的确，在欧洲没见过。

列车开动之后，我们去了餐车，还有几个空位。于是坐下要了一杯波兰啤酒（2.6欧元），一碗酸汤（3欧元），汤里有香肠片和半个鸡蛋。后来，又要了一杯红茶(1.8欧元)。看到有人在这里一杯咖啡一台电脑，我也打开了电脑。

几年前认识一位朋友，乌克兰人，她现在中国，但是家人亲属在乌克兰。她女儿一家，住在Bucha小村，十天前，他们住的房子被炸毁了，所幸人没有受伤，都已经平安逃离，现在生活在乌克兰、罗马尼亚边境不远的地方。

我们座位隔壁是一对母女，女孩拿着一只很漂亮的虎皮蜘蛛，我们都很好奇那只蜘蛛，那位美丽的母亲问我要不要试试看，她叮嘱我拿蜘蛛的时候不要惊慌，如果动作很大，会吓到她，也不要对着蜘蛛太近距离地哈气，她也会害怕。她们从乌克兰伊尔平来，那里被炸的很惨，她女儿15岁，她们到维也纳投奔亲友，但是，并不打算留在维也纳，到了之后再做打算。我没有勇气问孩子的爸爸现在哪里，在做什么。她们应该是第一次来维也纳，有向我们打听，到火车站之后，怎么去一个地址，那时候已经快进站了，没时间在GOOGLE地图上输入地址帮她查询了，我告诉她，维也纳交通很方便，多半可以乘坐地铁到地址附近的地方，我提醒她把地址复制粘贴在GOOGLE地图以后，选择公共交通，她说，对了，都忘了GOOGLE可以查询公共交通有这个功能。

三国总理访问基辅，还有卡钦斯基

今天的新闻，捷克总理、波兰总理和斯洛文尼亚总理，去基辅访问，早上8:30通过了波兰、乌克兰边境,傍晚抵达，这次访问有和欧盟协调，这次访问的还有一个重要人物，是波兰副总理亚罗斯拉夫卡钦斯基，现在已经73岁。他虽然是副总理的职位，但他是波兰最有影响力的政治人物。2010年乘机坠毁罹难的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，当时的总统莱赫卡钦斯基。

这次斯拉夫民族，曾经在苏东阵营中的中欧国家，距离乌克兰、白俄罗斯一界之隔的国家、从1989以来记忆仍然鲜活的国家，颇有唇亡齿寒的感觉，呼声最高。

这个级别的政治人物在这个时候的访问，对乌克兰是极大的支持。从新闻公布的信息看到，一方面有道义上的宣誓，有讨论人道主义援助、武器供应和对俄罗斯的制裁。卡钦斯基还有提到应该向乌克兰派遣国际维和特派团。三位总理都表示支持乌克兰加入欧盟。

应该还有一些更具体的协商吧，没有看到公布。

代孕母亲，婴儿由谁护送离开？

从新闻上还看到代孕母亲绝望，不知道该把孩子交给谁。大家都知道乌克兰因代孕而闻名，我们有听到找乌克兰代孕的美国人夫妇，及时进入乌克兰接到孩子，并安全地带着孩子离开。也看到新闻上说中国人带不能证明身份的孩子离开，在罗马尼亚边境被截住，有人猜想是抢、偷孩子，有人猜想是代孕，但是，拿不出身份证明的代孕，就有可能是黑箱操作。

不管怎么说，代孕出现了很大问题。已经生出来的孩子，父母进不来，按照法律，如果不是父母双方在场验明正身，不能把孩子交给其他人。负责照管孩子的机构，不敢轻易带着婴儿出逃，这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。而且，这些孩子，目前的身份都是模糊的。此时此刻，他们生活在地下室里。照顾他们的护士，不忍心放弃他们，自己也不能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。

这些是已经生出来的孩子，还有待产的母亲，是走是留？这不仅仅和他们自己的生命和家庭有关，还和代孕孩子的生命和家庭有关。

目前有100多个已经出生的代孕孩子，被困在乌克兰。其中包括中国人的孩子。有一位工作人员Svetlana Burkovsa带着2个婴儿到了乌克兰西部城市的Uzhhord，是二个中国婴儿。新闻中还讲到一位待产母亲，怀的也是中国孩子。

社会里的方方面面真的太多太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