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布查屠杀,想到中国普测

04/04/2022

2022年4月4日星期一

今天看到关于布查屠杀,我们间接认识住在这里的一家三口,他们之前逃出去了,应该没事,算是万幸。留在那里的人......

有一个申请加拿大庇护的乌克兰人,会在4月8日来画廊住三个晚上,这就是24小时服务过后的状态,以一家合作组织为主,他们送人,收缩到2张床位

晚上我们帮忙收拾,发现一卷乌克兰的手纸,一小盒在乌克兰买的英国红茶,还有食品袋散装的一袋乌黑的瓜子,和我们在俄罗斯商店看到的瓜子一样一样的,皮儿薄、颗粒饱满。这些都是曾经来留宿过的乌克兰人,大约重新整理了行李之后,留下的。都是特别特别平常、日常的东西,但这些东西,是匆忙离开一个本来特别特别日常的家的人随身带上的,跟着他们到了这里,被逃离的人选中的东西。这些逃离日常的人,也许也在一路上才逐渐接受、甚至到现在就真的接受了吗?到底发生了什么。看到这几件特别日常的,还带着些悠闲的东西,想到艾未未的作品《洗衣房》,能有一点点理解了——他为什么会收集那些在难民营发现的难民们丢下的物品,清洁之后展出......

S1画廊专为乌克兰艺术家/制作人提供的短期项目,open call,昨天正式公布了。曾经合作过的剧团的人,也转发了。

Open Call for a paid part-time intership intended for Ukrainian native speakers experienced with working in culture.

一天之后,已经收到5份申请,随意旁观了一下,有一位基辅大学的老师,电视制作人,还有一位顿涅斯克经济大学的老师......,他们本来都有一份稳定的事业,都有丰富的职业/专业经验......

泽连斯基的喊话,让默克尔和萨科齐来看看。

匈牙利欧尔班意外高票当选。

人们又在讨论左右,我们通常会比较反对极左,中国满是对打成"右派"的记忆,会留下一个偏右其实是相对理性的,相对理性就相对好,默克尔也是中右翼政党的领袖......这一切如何理解。

有一种声音,左和右,已经过时了,现在的社会、政治,已经不能再这么简单化区分了。

还有一种观点,左和右,只不过是为了简单说清楚,找了一个字、一个词来做标签而已,就别过度依赖于这个标签了。

有一种声音,骂政治正确,骂"白左"、"西左",这样的词,本身就被认为具有侮辱性,是政治不正确的。

有一种声音,说这个世界不是缺少右,而是太缺少左了。

抛开英国议会左右的来由,跟着这些年在左右里的体验走。

左是心,右是脑;左是激情,右是理性;左是信仰、理想,右是工具、算法。

乌托邦带来的灾难,让我们狠狠地怕了左。

其实,在我们很多人的心里,"左"被污名化了,最大的问题,是左右措置,我们的左右手、左右腿、左右脚,并没有完成一模一样的任务,我们的左右脑,大脑、小脑,完全是不一样的分工。心在左边。

左的本义,接近于价值观,对自由和平等的希冀,对公平正义的要求。

右的本义,接近于方法论,实现目标的过程。

左右措置,右变成了目标,左变成了实现。

资本、利润失去了任何约束,政府和大公司充分结合,再加上一堆一堆无限正确高举的旗帜,米兔、绝对的相等......

我都不敢说:这个世界病了,更不想说:这个世界原来如此。再想下去,恐怕不是无知是更大的力量,而是无知还真的是一种幸福。

上海,在全民检测。

跟着twitter上老艾的帖子,胡邹了几句--

钟南阴领袖,鸡血浮云端;核酸明起测,城中增新冠。世上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;疯城连三月,菜蔬抵万金。

我也发在微信公众号上了,马上就有一个过去的客户留言,说他也有感一首,他是在上海生活的,他写道--

​"春兰抵沪日,霾散碧空晴;浦江汇沧海,援沪济万民。疫患无所去,江浙开户迎。城封杨春日,归来复清明。"

看到这些,我也没回复,我也没拉黑,黑不黑白不白,都没力气拉黑谁了。后来,他给我留言的意思是,这是人们唯一可以说的内容,那我们就这样说吧,嘴上能说的和心里想的,已经背离,黑即是红,红即是黑,红透了就变黑了,还好没拉黑。

上海市健委明确"孩子阳性需隔离,家长阴性不可陪护",活人需要阴阳两隔,只有阴阳一把尺子,这就是把右的铁面无私的执行,当成了终极价值,用绝对的测试结果衡量并且切割人群,;本来属于左的情感和人性,变成了亢奋的、广场舞一般的执行,执行得越彻底,貌似越为人民群众的健康着想。基本人性灭失了,绝对正确胜利了,左右措置,走向极端,极左极右一相逢,便祸害人间无数,打着极左的幌子,行着极右的做为。

从普筛普测,我就想到有罪推定和无罪推定,基于有罪推定的思维底盘,就需要人人过关,基于无罪推定的思维底盘,出现犯罪直接抓罪犯就好。

在一个不安定的社会,有罪推定的做法,会带给人们安全感,在一个有安全感的社会,有罪推定劳民伤财破坏社会气氛,无罪推定精准有效。

对于疫情呢,如果病毒的伤害性是人们无法忍受的程度,恐怕在一定程度上、一定地区里、一定局部地普筛普查,是比较有效的,比如一个办公室里出现了阳性,座位前后左右的人可以普筛一下。全办公室、全公司、全大楼的人就不必了,否则,就是折腾。即所谓的普筛普查,普字要有定义、要有智慧,保护弱者、放过那些活动范围有限的、集中对待风险指数高的,至少放过不怎么出门的老人,放过需要大人陪护的孩子。

当然,这里还有一个之前说过好多次的概念,就是,做不到100%,必须得认,必须得面对现实。不基于这个现实,而基于凡事绝对,就是灾难做法。

当然,这都是基于真的防疫所做的推导。打着防疫的旗号,是另一回事,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,但又很清楚自己要保护自己不出错,这也是另一回事。各种各样的条件,碰到一起,就成了现在的闹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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